美人升為珍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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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升為珍嬪
皇後已是了然於胸：“既如此，接下來的賞春劉美人便陪著陛下一起。”
劉美人柔柔地應了，隨行在皇上、皇後身後。
如此一番，又是不一般的感受。
後宮雖說是女人眾多，可是皇上也精力有限，經常在眼前晃悠的也就那麽幾個，而那麽幾個呢，皇後吧，端莊有餘，畢竟是後宮之主，每次和自己總是說些正事，所以每次見皇後，都覺得又是要處理政務、家務的感覺；貴妃陸清溪吧，生得是足夠美麗，可是太過清冷，傲氣不願意理人。每當自己處理政事忙碌一整天想要放松，去貴妃那兒就總是給自己一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這讓身為北齊皇上的趙真感覺十分不好，只是陸清澤實在戰功顯著，沒辦法，只能將陸清溪升為貴妃安撫；華妃是最受趙真喜愛的妃子了。沒辦法，華妃的長相就是趙真喜愛的，更別提華妃雖說也是宰相嫡女，卻沒有皇後、貴妃那樣莫名地傲氣，就算是偶爾耍耍小性子，那也是讓趙真覺得別有一番滋味的。至於其他的女人，不是長相爾爾，就是家世平平，還不至於讓趙真為她們特別掛念。
可是，今日這劉美人倒是讓趙真格外舒心。生得與華妃相似，自然也是漂亮的，可卻既沒有皇後的過分端莊也沒有貴妃的清傲，更沒有華妃的跋扈。反而是溫婉柔媚。在皇後後花園的賞春裏，話不多，只是隨行著，既不喧賓奪主，可是偶爾皇上、皇後聊起天來，卻也能加上幾句。而那幾句，倒是風趣。
賞春完畢，皇上陪著皇後一起用晚膳。
因著皇上、皇後後宮最尊貴的兩位在一起，今日這圓桌上按照規矩擺滿了珍饈美味。只是宮中的人早已經對這些習以為常。皇後只是用了一碗阿膠燕窩。劉美人陪在桌邊，站著布菜，夾到碗中的菜肴，皇後只是品嘗一二，皇上卻都一一吃掉了。
皇後用完燕窩後，看著皇上用菜的速度逐漸放緩直到停下，這才對著皇上說：“陛下見諒，臣妾今日陪著皇上賞春如今倒是有些乏了，不如就由著劉美人代替臣妾送皇上回殿如何？”
“皇後既是乏力，就好生歇息。朕這就走了。”趙真似乎對皇後口中所說的劉美人陪同不以為意，就這樣起身離去。
趙真已經離了屋門，劉美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還站在原地，翠荷走上前輕輕一推，在耳邊對劉美人小聲說：“快跟在身後去。”
劉美人這才點點頭，對著皇後行禮後跟上前去。
皇後殿內空了，翠荷卻走在皇後身邊，對皇後說：“娘娘方才只用了一碗阿膠燕窩，如今這些菜涼了，不知娘娘還想吃些什麽？吩咐小廚房再做些可好？”
皇後慵懶地說：“事既成了自然是要用些的，只是晚了，還是再上些點心湯飲罷了。”
翠荷對著門口的仆婢吩咐完就扶著皇後向後邊的寢殿走去，一邊還說：“娘娘，仆婢有些看不懂。您明明十分了解皇上，卻為何任由那華妃當著寵妃？”
皇後一笑：“寵妃又有什麽好的？不過是皇上興致所至擡舉，我既已是皇後，又何必爭這個？”
劉美人得了皇後的指令，便一路跟在趙真一行太監的身後。一直到了趙真的殿內，陳公公才像是猛然發現一般：“呀，劉美人怎的一直跟在咱們身後呢！”
趙真這才像是才註意到劉美人一樣：“美人今日也辛苦了，既是來了，索性留宿於此罷了。”
原來宮中美人及以下階位太低，所居住的殿小，一般美人這個位份的受寵本也就是沐浴後由太監們送到皇上的殿內來的。是故，留在皇上的寢殿內過夜也是正常。
如此，一夜過去。劉美人終於得到了寵幸。
華妃是第二日才知道的消息。
“回稟華妃娘娘，昨夜劉美人得幸。皇上十分滿意，已經將劉美人升為珍嬪了。今日已是換了宮殿，就在咱們華妃宮的後邊。”
正午的時候，就聽得華妃宮後面的一處空置宮殿收拾起來，華妃差人打聽了才知道這居然是劉西珍要住這兒來。
“昨日？怎會？”華妃有些不信：“昨日是皇後的賞春，每年皇上都是要陪著皇後一起的。劉美人又如何能撿這個便宜？”
原來，每當皇上要來後宮，華妃總是要差人請皇上來的。正是因為昨日是要陪著皇後，華妃不願與皇後公然為敵，於是才不以為意，卻沒想到一夜過去，竟是劉西珍得了幸，得幸不算竟然是已然成了新寵。
華妃的面上陰晴不定，下面伺候的仆婢們都膽戰心驚生怕華妃發起脾氣來，可是華妃心中那不安穩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過去也不是沒有這樣一夜之後得到皇上青眼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總歸不曾有自己這般顯赫的家世，也不曾有自己這般貌美。可是劉西珍與自己的家世相同，更有著與自己相似的面貌，更重要的是，劉西珍還年輕！
華妃心底那種躁動再次按耐不住向上攀起。只是上次她可以在雪地裏赤足而行，如今已是春日，又哪來的雪地呢？
“備水，本宮要沐浴。”
在房內，木桶內的熱水蒸騰起熱氣，華妃卻並不在其中。她支出所有的仆婢，一個人在這房中，將一旁的冷水一瓢一瓢兜頭澆下。
寒冷席卷全身，華妃卻覺得不如自己的心冷。等到在這已經開始溫暖的春日裏全身打起冷戰，華妃這才感覺到自己如此真實地存在著。
待到東西全搬到新殿內，陳公公才對劉美人回話：“珍嬪的東西如今已是全數搬過去了，老仆這就去向皇上覆命。只是珍嬪的東西實在少了些，若有短缺的盡管差人來取用。”
珍嬪點頭謝過陳公公，又摸出一袋碎銀塞進陳公公手中：“陳公公辛苦了，這點是我的心意帶著今日一起搬家辛苦的公公們喝茶吧。”
陳公公笑著將荷包直接遞給身後跟著的小太監：“還不快謝恩？珍嬪可是看得起你們，這些原是你們應該做的，珍嬪還賞你們。”
小太監們謝過後就隨著陳公公走了。
珍嬪也和仆婢一起，向著自己的新殿走去。昨夜趙真的話猶在耳邊：“珍兒十分迷人，少不得以後朕要常去看你，你那美人殿不便，不如給你嬪位搬宮。”
到了新殿，珍嬪這才發現與華妃宮十分相近。只是前頭的華妃宮門緊閉，珍嬪在心內嘆口氣，進了自己的殿內：華妃就不必再去拜見了，想必拜見也只會被拒絕。
華妃見了冷水，當夜就發起熱來。華妃身邊的仆婢有去請太醫的，也有去請皇上的。
“回稟皇上，華妃宮裏的仆婢來人稟報說華妃娘娘發起熱來，請皇上去瞧瞧。”陳公公稟報完，趙真卻許久不曾搭腔。陳公公也是耐心等到。
“珍嬪可有派人來請？”過了許久，趙真才問。
“回稟皇上，珍嬪晚間派人來謝過恩，說新殿住著不錯。只是沒有讓老仆回給皇上，送來了一份藕粉酥留給皇上吃便離去了。走的時候還說不必煩擾皇上了。”
趙真看著桌上擺的那一盤藕粉酥：“朕今日下午吃得可就是這？”
“回稟皇上，正是。”
趙真又捏起一塊藕粉酥放進口中：綿軟的糕點入口即化，卻不甜膩，只有藕香淡淡。
“回了華妃宮中的，便指派個太醫去即可。”
陳公公剛要退出去，又聽得趙真說：“珍嬪喜愛弄廚，便在殿內支起個小廚房罷。”
皇後的眼線更快一步，在華妃宮內的仆婢稟報華妃之前就已經稟報了皇後：“皇後娘娘，今夜那華妃發熱派人去請皇上，皇上給推了。”
“哦？這倒是稀奇。往日華妃每次去請皇上都是去的。”皇後低頭寫書法的手不停。
“更稀奇的是，皇上前腳推了華妃，後腳卻給珍嬪安排了小廚房呢！”
聽到這兒，皇後停下手，看著翠荷說：“看來我們倒是沒看錯人，這劉美人果然是好的！”
“娘娘您又忘了，如今該叫珍嬪了。”
皇後又低頭向下：“那倒是，就讓這姐妹之間鬥著吧！”
翠荷忍不住又問道：“可是娘娘，您扶持了珍嬪，卻與咱們有何好處呢？”
皇後不曾回答，心上卻在想：皇上年紀大了，到了該是重享受的時候，那就好好享受吧。這北齊，交由明兒，又有何不放心呢？
從皇上處回來的仆婢本來膽戰心驚想著這次死定了，卻不曾想著華妃卻沒有大發脾氣。只是讓他們都退下。
華妃起身，額上十分滾燙，腳踩在地板上又是冰涼。華妃在殿內踱步，腳上的涼讓華妃的神思微微鎮定：父親，你便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棄女兒不顧，女兒又何必為你的宰相榮光考慮呢？女兒為宰相府上做了這許多事，您卻還是送進了庶妹。看看吧，如今她已是珍嬪了，皇上定是厭棄了我，馬上珍嬪就是珍妃，宰相府榮光不倒，可我呢？
華妃的眼中閃爍著危險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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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美人柔柔地應了，隨行在皇上、皇後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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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宮雖說是女人眾多，可是皇上也精力有限，經常在眼前晃悠的也就那麽幾個，而那麽幾個呢，皇後吧，端莊有餘，畢竟是後宮之主，每次和自己總是說些正事，所以每次見皇後，都覺得又是要處理政務、家務的感覺；貴妃陸清溪吧，生得是足夠美麗，可是太過清冷，傲氣不願意理人。每當自己處理政事忙碌一整天想要放松，去貴妃那兒就總是給自己一種熱臉貼冷屁股的感覺，這讓身為北齊皇上的趙真感覺十分不好，只是陸清澤實在戰功顯著，沒辦法，只能將陸清溪升為貴妃安撫；華妃是最受趙真喜愛的妃子了。沒辦法，華妃的長相就是趙真喜愛的，更別提華妃雖說也是宰相嫡女，卻沒有皇後、貴妃那樣莫名地傲氣，就算是偶爾耍耍小性子，那也是讓趙真覺得別有一番滋味的。至於其他的女人，不是長相爾爾，就是家世平平，還不至於讓趙真為她們特別掛念。
可是，今日這劉美人倒是讓趙真格外舒心。生得與華妃相似，自然也是漂亮的，可卻既沒有皇後的過分端莊也沒有貴妃的清傲，更沒有華妃的跋扈。反而是溫婉柔媚。在皇後後花園的賞春裏，話不多，只是隨行著，既不喧賓奪主，可是偶爾皇上、皇後聊起天來，卻也能加上幾句。而那幾句，倒是風趣。
賞春完畢，皇上陪著皇後一起用晚膳。
因著皇上、皇後後宮最尊貴的兩位在一起，今日這圓桌上按照規矩擺滿了珍饈美味。只是宮中的人早已經對這些習以為常。皇後只是用了一碗阿膠燕窩。劉美人陪在桌邊，站著布菜，夾到碗中的菜肴，皇後只是品嘗一二，皇上卻都一一吃掉了。
皇後用完燕窩後，看著皇上用菜的速度逐漸放緩直到停下，這才對著皇上說：“陛下見諒，臣妾今日陪著皇上賞春如今倒是有些乏了，不如就由著劉美人代替臣妾送皇上回殿如何？”
“皇後既是乏力，就好生歇息。朕這就走了。”趙真似乎對皇後口中所說的劉美人陪同不以為意，就這樣起身離去。
趙真已經離了屋門，劉美人一時有些不知所措還站在原地，翠荷走上前輕輕一推，在耳邊對劉美人小聲說：“快跟在身後去。”
劉美人這才點點頭，對著皇後行禮後跟上前去。
皇後殿內空了，翠荷卻走在皇後身邊，對皇後說：“娘娘方才只用了一碗阿膠燕窩，如今這些菜涼了，不知娘娘還想吃些什麽？吩咐小廚房再做些可好？”
皇後慵懶地說：“事既成了自然是要用些的，只是晚了，還是再上些點心湯飲罷了。”
翠荷對著門口的仆婢吩咐完就扶著皇後向後邊的寢殿走去，一邊還說：“娘娘，仆婢有些看不懂。您明明十分了解皇上，卻為何任由那華妃當著寵妃？”
皇後一笑：“寵妃又有什麽好的？不過是皇上興致所至擡舉，我既已是皇後，又何必爭這個？”
劉美人得了皇後的指令，便一路跟在趙真一行太監的身後。一直到了趙真的殿內，陳公公才像是猛然發現一般：“呀，劉美人怎的一直跟在咱們身後呢！”
趙真這才像是才註意到劉美人一樣：“美人今日也辛苦了，既是來了，索性留宿於此罷了。”
原來宮中美人及以下階位太低，所居住的殿小，一般美人這個位份的受寵本也就是沐浴後由太監們送到皇上的殿內來的。是故，留在皇上的寢殿內過夜也是正常。
如此，一夜過去。劉美人終於得到了寵幸。
華妃是第二日才知道的消息。
“回稟華妃娘娘，昨夜劉美人得幸。皇上十分滿意，已經將劉美人升為珍嬪了。今日已是換了宮殿，就在咱們華妃宮的後邊。”
正午的時候，就聽得華妃宮後面的一處空置宮殿收拾起來，華妃差人打聽了才知道這居然是劉西珍要住這兒來。
“昨日？怎會？”華妃有些不信：“昨日是皇後的賞春，每年皇上都是要陪著皇後一起的。劉美人又如何能撿這個便宜？”
原來，每當皇上要來後宮，華妃總是要差人請皇上來的。正是因為昨日是要陪著皇後，華妃不願與皇後公然為敵，於是才不以為意，卻沒想到一夜過去，竟是劉西珍得了幸，得幸不算竟然是已然成了新寵。
華妃的面上陰晴不定，下面伺候的仆婢們都膽戰心驚生怕華妃發起脾氣來，可是華妃心中那不安穩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過去也不是沒有這樣一夜之後得到皇上青眼的女人，可是那些女人總歸不曾有自己這般顯赫的家世，也不曾有自己這般貌美。可是劉西珍與自己的家世相同，更有著與自己相似的面貌，更重要的是，劉西珍還年輕！
華妃心底那種躁動再次按耐不住向上攀起。只是上次她可以在雪地裏赤足而行，如今已是春日，又哪來的雪地呢？
“備水，本宮要沐浴。”
在房內，木桶內的熱水蒸騰起熱氣，華妃卻並不在其中。她支出所有的仆婢，一個人在這房中，將一旁的冷水一瓢一瓢兜頭澆下。
寒冷席卷全身，華妃卻覺得不如自己的心冷。等到在這已經開始溫暖的春日裏全身打起冷戰，華妃這才感覺到自己如此真實地存在著。
待到東西全搬到新殿內，陳公公才對劉美人回話：“珍嬪的東西如今已是全數搬過去了，老仆這就去向皇上覆命。只是珍嬪的東西實在少了些，若有短缺的盡管差人來取用。”
珍嬪點頭謝過陳公公，又摸出一袋碎銀塞進陳公公手中：“陳公公辛苦了，這點是我的心意帶著今日一起搬家辛苦的公公們喝茶吧。”
陳公公笑著將荷包直接遞給身後跟著的小太監：“還不快謝恩？珍嬪可是看得起你們，這些原是你們應該做的，珍嬪還賞你們。”
小太監們謝過後就隨著陳公公走了。
珍嬪也和仆婢一起，向著自己的新殿走去。昨夜趙真的話猶在耳邊：“珍兒十分迷人，少不得以後朕要常去看你，你那美人殿不便，不如給你嬪位搬宮。”
到了新殿，珍嬪這才發現與華妃宮十分相近。只是前頭的華妃宮門緊閉，珍嬪在心內嘆口氣，進了自己的殿內：華妃就不必再去拜見了，想必拜見也只會被拒絕。
華妃見了冷水，當夜就發起熱來。華妃身邊的仆婢有去請太醫的，也有去請皇上的。
“回稟皇上，華妃宮裏的仆婢來人稟報說華妃娘娘發起熱來，請皇上去瞧瞧。”陳公公稟報完，趙真卻許久不曾搭腔。陳公公也是耐心等到。
“珍嬪可有派人來請？”過了許久，趙真才問。
“回稟皇上，珍嬪晚間派人來謝過恩，說新殿住著不錯。只是沒有讓老仆回給皇上，送來了一份藕粉酥留給皇上吃便離去了。走的時候還說不必煩擾皇上了。”
趙真看著桌上擺的那一盤藕粉酥：“朕今日下午吃得可就是這？”
“回稟皇上，正是。”
趙真又捏起一塊藕粉酥放進口中：綿軟的糕點入口即化，卻不甜膩，只有藕香淡淡。
“回了華妃宮中的，便指派個太醫去即可。”
陳公公剛要退出去，又聽得趙真說：“珍嬪喜愛弄廚，便在殿內支起個小廚房罷。”
皇後的眼線更快一步，在華妃宮內的仆婢稟報華妃之前就已經稟報了皇後：“皇後娘娘，今夜那華妃發熱派人去請皇上，皇上給推了。”
“哦？這倒是稀奇。往日華妃每次去請皇上都是去的。”皇後低頭寫書法的手不停。
“更稀奇的是，皇上前腳推了華妃，後腳卻給珍嬪安排了小廚房呢！”
聽到這兒，皇後停下手，看著翠荷說：“看來我們倒是沒看錯人，這劉美人果然是好的！”
“娘娘您又忘了，如今該叫珍嬪了。”
皇後又低頭向下：“那倒是，就讓這姐妹之間鬥著吧！”
翠荷忍不住又問道：“可是娘娘，您扶持了珍嬪，卻與咱們有何好處呢？”
皇後不曾回答，心上卻在想：皇上年紀大了，到了該是重享受的時候，那就好好享受吧。這北齊，交由明兒，又有何不放心呢？
從皇上處回來的仆婢本來膽戰心驚想著這次死定了，卻不曾想著華妃卻沒有大發脾氣。只是讓他們都退下。
華妃起身，額上十分滾燙，腳踩在地板上又是冰涼。華妃在殿內踱步，腳上的涼讓華妃的神思微微鎮定：父親，你便是為了自己的前程棄女兒不顧，女兒又何必為你的宰相榮光考慮呢？女兒為宰相府上做了這許多事，您卻還是送進了庶妹。看看吧，如今她已是珍嬪了，皇上定是厭棄了我，馬上珍嬪就是珍妃，宰相府榮光不倒，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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